来源:中国校园文化建设网 文章作者:韦钰

 

 

 

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、中国工程院院士、教育部原副部长韦钰院士

韦钰:

我今天就是一个热爱教育的科学工作者的身份来讲的,跟我以前的职务都无关。

我离开教育部是2002年,不再当部长了,在那儿服务了十年,回到原来的学校成立了一个学习科学研究中心,在过去的十年里,我们做了三件事:第一,20万儿童里面做了5到12岁儿童做了目前开掘式科学教育,这个基础上承担了教育部任务,写了小学科学教育标准。第二,根据我们了解国际进展,我们向教育部、国务院当时的领导智利(音)同志,提出一定要重视早期儿童发展,虽然我们比国外晚了十年,但是这是在规划里面成为非常重要的亮点。第三,国内首先提出来,并且跟上海一些学校实践,上海、南京、北京的学校实践,推动学校学生社会情绪能力的培养。这个事情写在中学科学教育标准里,没敢写在国家的科学教育标准里,因为认识上的差距太大。

十年以后,今年年初出版了两本书,今天不想讲十年做了什么,一本书是我自己写的十年做中学,为了说明什么?把我生命中最长的连续搞科学的十年,献给了做中学,为什么要做这件事,做这件事为了说明什么,第二本书是我翻译的《科学教育的原则和大概念》,这本书是七个国家十个专家写的对当前科学教育的认识,不仅科学教育,对其它教育也有参考价值。这本书里面十个专家,我可能是最差的,但是其他的专家都是国际上有名的。上个月接受郝平(音)部长的委托,因为他们要在“十八大”上开会,英国要送书,我代表教育部去了一趟英国,我给英国教育部副部长送了我的中文书翻译,他一看图片就说,我刚刚才跟这些专家开会。最近接受他们的委托,要出一本评测,科学教育中怎么进行评测,这次没有参加写,因为我对评测真的不懂,他们又有很多专家,这本书很多专家每个学校一本,但是在我们国家受到了批判。

《科学教育的原则和大概念》受到批评的时候,光召为了支持我亲自写了一个序,一百多个人联名,成立了科学教育委员会,很多专家都是PCI出题专家,我们把简历、照片附在书上,我们为书负责任。光召教授亲自写了序,很不幸,他以后生病了。我做十年出这本书,为了说明教育改革必须给予实证性的研究,这个研究必须跟教师一起做,走改革开放道路,加强国际交流与合作,必须引进新的信息技术,包括搞科学。今年春节把这个任务再次告一个段落,交给其他人去做,我现在的事情就是开始讲科普了。到处喊这件事,我认为对中国太关键了。教育是最不能摸着石头过河的,因为每个人只有一个人生,不实验好的东西,不在小范围里面取得经验的东西,不能那么轻易推广,我们有时付出的代价是几代人的代价,我们做到领导岗位上有的时候觉得很无奈的事。

我今天只讲一点,讲为什么要引进一个新的教育研究的新范式,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,这个时刻如果中国再不赶上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害,我是搞科学研究的,根据科学研究讲的观念。我“十八大”没有学好,很高兴这次“十八大”解放思想、实事求是、与时俱进后面加了一个求真务实。什么是真,科学发展规律,怎么求,科学研究才能求出规律,怎么叫务实,我体会就是两点,研究的东西是当时需要的,研究的东西要用到实践,这是最近十年执政新总结。今天希望尽可能按照这个思想汇报我今天要讲的观点。

什么是神经教育学,就是在这十年里新形成的教育研究的新范式,教育现代化的核心,不是买计算机大楼或者大楼,160年以前有传统医学,什么叫现代医学,不是说哪个医学好、哪个医学坏,现代医学就是科学、数学、物理时政性研究引入医学,所谓西医,因为范式在西方社会。新现代医学指西医,用的是测试,中医先不是要测试,没有一个中医院说中药不检验,没有一个中医院中药不要现代化,好的抽出来,有害的不要,这就是核心。医学的现代化是研究方法的变化,科学引入了医学,这个事情发生在160年以前。为什么两门科学跟人最有关,一个是教育,医脑袋,一个是医学,医学简单的多,研究心脏这些问题。可是我们教育关心的是脑,非常困难。到最近十年,当医学已经变成转化医学的时候,我们出现了转化教育学,什么叫转化医学、转化教育学,已经太多了,基因研究什么研究,今天肚子疼,什么办法医得好一点,根据肚子疼这个目标,把我要的东西结合起来,解决肚子疼的问题,这个叫转化医学。最近出来的。

神经教育学和转化教育学就是解决教育问题,教育现在有这个问题,当然有一些基础知识,用什么样的知识来可以像科学、西医一样解决问题,并不是唯一一种教育研究方法,但是它是教育研究方法重大的变革,有了一种新的方式。

我们长期讲教育是艺术,我在过去十年里面跟很多教育学研究者在国际会上都对证过,中国的,国外这个思想早没了,中国普遍认为教育是艺术。曾经在报纸上批判过,谁讲教育是科学,糟蹋了教育,教育只能是艺术。我查到了这句话,一百多年以前,威廉詹姆斯讲的,美国的心理学之父,心理学本来不是科学,有点像哲学,再过去就像算命的。后来到了1879年,冯特建立了实验性心理学,后来巴特勒夫有了实验心理学,1879年威廉詹姆斯说什么,心理学已经变成心智规律的科学,以为可以用在教学上,心理学是科学,教学是艺术。为了把教学可以变成科学,我们花了110年的时间,所以现在不能停留在110年以前威廉詹姆斯的教条下面。

我们很崇拜皮亚杰,他是伟大的教育研究者,第一个把实证性研究带到教育,方法很局限,结论很多是错误的,现在仅仅抓住他的具体结论,认为儿童14岁以前不能有有逻辑思维,因此不能学科学,这个观点80年代批判,现在最新结果8个月小孩可以用探究式的方法来学习。这个文章发表在今年10月份发表在杂志上,送给我一本书《摇篮里的科学家》。皮亚杰非常伟大,研究梯队是化学,讲物理的东西,当时寓言,生命和精神不存在边界,他不是科学家,做不了,是寓言,为什么能做?科学技术发达了,我们研究脑非常困难,人上来都能换,不能换脑袋,换了不死也不是你了。

过去研究猴子、老鼠,猴子跟老鼠差太多,还有一个办法等着你,什么时候中风了,哪个脑袋坏了一部分,看看什么行为没有了,这种太局限,一坏一大片。科学进步了,特别是我们出了两个正电子CT、功能核磁共振成像,不把脑袋打掉,现在做什么,脑子哪一部分在活动,这是两个最关键的东西,为什么金属这个领域。我搞工程的时候,我不做部长以前,我是中国最早搞正电子CT和功能核磁共振CT,我搞生物电子学,那个时候研究过脑,我回去做了这件事,现在我们可以不打开脑袋,知道我在做某一个行为的时候哪部分脑在活动,从我们的角度讲创新是什么。这个角度研究跟另外一个角度研究创新有不同的含义,而且可以操作。

为什么到现在呢?很不容易,最早的时候大家都认为我们是用心在思想的,我们的精神从心里来,所以现在还是在说用心学习,不是中国人这样,国外也叫,人很晚才知道,我们是用脑在思想。17世纪,非常伟大的数学家、哲学家笛卡尔,肯定了我们指挥动作是用脑袋,现在讲话用脑袋,精神是精神,脑袋是另外一回事,脑袋看得见,就是物质的东西,可以变成很小的一块一块物质,但是思想呢,思想可以回忆过去,甚至可以预想未来,人是唯一能够预想未来的动物。所以他认为精神就是精神,脑袋就是脑袋,这两个东西没有关系。在座的99%以上的人是自觉不自觉的两元论者。

现在我们教育讲每一个人成才,人是什么,站在你面前的学生是什么,你自己是什么,你问过没有,你是什么,现在把我们孩子想象中我经验中的那个孩子、我感觉到的那个孩子,并不是实实在在的我可以研究的课题存在的孩子。这个问题一直到了上世纪最后十年,哲学才接受了两元论错了。三本书安东尼亚写的,我们有一个委员会,包括他的老板也在一起,今年6月份开会,前几年没办法开会,我们有一个委员会,研究怎么把神经教育学实践,三本书都介绍到中国来。第一本书《笛卡尔的错误》,世界哲学史,思想转变的标准。哲学转变发生在十几年以前,没有哲学的转变,没有下面所有研究范式的变化,科学发展是连续,但是不是均匀的,有一些蜕变期,积累到一定时期,哲学观念变化了,巨大的变化承认精神有物质基础的。这就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大转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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